第九章 自讨苦吃
第九章自讨苦吃
王妈突然把阿南拉住：
“你等等，我再想想，这样冒冒失失把刘欣斯叫来接姑娘，好像不妥。”
“怎么不妥？”
“你看到没有，姑娘来咱家无拘无束，她喜欢住在这里。你赶人家走，她会以为我们不喜欢她，这样就太难为情了。”
“妈，你想多了。人家喜欢住在这里，是因为我跟她是熟人。熟人不见外嘛！”
“话是这么说，可我还是觉得不妥。这事不多思量真不行——自讨苦吃。”
“还犹豫什么！你不要声张，我偷偷出去，她不知道。”
阿南坚持要走，王妈要拉也拉不住。
阿南瞒着英莉，骑着摩托车离开家去水美蔬菜基地找刘欣斯。
他想，把刘欣斯的女朋友留在家里，刘欣斯肯定跟你急。他得好好向刘欣斯解释，便加快速度。
到水美蔬菜基地，不知刘欣斯去哪里，没找到他。
阿南看见一个菜农在菜地里忙着，就走过去。一看，是吴伯。他是阿南的邻居，村里人都知道的种菜的老在行，去年被刘欣斯聘到基地来当技术员。
“阿南，无事不登三宝殿，你来基地肯定有啥要事。”
“这事太重要啦！我找刘欣斯说去，可就没找到他。急死人！”
“他去市场跟菜摊主查账，过会儿就回来。有什么事，说吧，也许我能帮点忙。”
“我问你，刘欣斯有女朋友吗？”
“哎呀，年轻人的事我真不知道。不过，我曽经看见他跟一个漂亮女生在市场上走，还请这个女生去饭店吃饭。不知道是不是恋人关系。阿南，你问这干什么？”
阿南把英莉怎样跌伤，他怎样把她背回家治伤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吴伯。说：“我得请刘老板去看一下。如果是他的女朋友，要他赶快把她接过来。”
“她是不是刘欣斯的女朋友，你当面问她不就得了嘛，何必要绕这么个大圈子呢？”
“吴伯，你不知道，她喜欢住在我家养伤，是熟人。我当面问，如果是，事情就简单了；如果不是，恐怕她会误以为我家不欢迎她，我家情面上顾不上去。”
吴伯听了，觉得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。王家为人忠厚，以人为善，对人对事谨慎小心。
“你说她叫魏英莉？”
“是的，魏英莉。”
“噢，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吴伯听了，心想，根据阿南描述的情况来看，可能是他看到过的那个女生。说：“我们去客厅里喝茶吧。”
走进客厅，吴伯请阿南坐下，泡茶请他喝。
吴伯告诉他，英莉是魏记食品厂老厂长魏旺达的女儿。魏旺达在我们镇办食品厂，听说这个厂不久要搬去县城。
吴伯说：魏英莉协助她爸工作，因厂里业务关系，她来过基地几回。刘老板热情地接待了她，给他写情书，陪她散步，陪她上馆子。你说刘老板在追求她，这也是在情理之中。
年轻人嘛，看到漂亮的女生就爱慕追求，很正常。人家女生有没有答应，那就不得而知。吴伯是过来人，他认为，爱情有如燃烧着的烈火，如果燃烧的不是灯塔，燃烧的结果也许就是只能冒出一阵呛人的浓烟，最后剩下的也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灰烬。
初恋就像蓓蕾初放，多么素洁馥郁，在人生漫长岁月中，只能采撷一次，也只能绽放一次。这花朵充满着生命的绚丽的色彩，又包含着初萌的稚嫰。千万不要忘记，在严峻的现实生活中，一定要认真对待。
正说着，刘老板回来了，吴伯把阿南找他的事告诉刘老板。
刘老板对王阿南说：“我追求她，给她写了好几封求爱信，但都没结果。哎，人家的门槛高，难迈进去呀！——她不是我的女朋友，我去接她，不合适，大家会说我是自作多情。再说，英莉会领我这个情吗？”
“会的，你们关系不错嘛！——走吧，别考虑这么多！”
说着说着，两人拉拉扯扯起来。一不小心，刘老板把阿南的衣服给扯破了。
吴伯见状，赶忙上去“劝架”。
他知道，阿南在闽市读书时，是武术馆的常客，日子长了学会几样防身功夫。假如两人真打起来，那问题就大了，刘老板肯定吃不消！
“别扯别扯，放手吧，衣服都扯破了！”吴伯大声喊道。
两人停了手。
阿南一瞧，呦，上衣肩胛处破了一个洞，便笑着说：“没关系，小事一桩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嘛！”刘老板说。
阿南说：“我刚说了，没事！这件衣服太旧了，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！”
吴伯笑着说：“对嘛，早就该退了！你太吝啬，是不是要积些钱将来给自己娶媳妇？”
大家都笑起来。
阿南说：“刘老板，说实在话，今天我特地来，是为你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跟英莉多有接触，也很喜欢她，现在你应该多多关照她，将来做生意……”
“不不不，你错了！生意归生意，别扯在一起。——说这么久，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——她伤很重是吧？”
阿南想，说伤重才会引起他的重视，就“嗯”的一声应道。
“我说呢，伤重要进医院治疗。要花很多钱，你想把她推给我……”
“不是不是，你想错了，不是这样！”
吴伯见刘老板和阿南两人争执不休，说：
“哎呀，不要说钱嘛！英莉是富有人家，有的是钱。——我倒听出来了，今日两人打个平手。——阿南今日来，目的是要向刘老板通报一声，说他女朋友出事故，要他去接她，是好心好意的；而刘老板，有碍于脸面，又担心影响英莉的人格，不好意思去接，也是情有可原。两个都是好男人嘛。”
刘老板想，人家英莉也没做出格的事。她已向自己说明情况，她想全力以赴搞好工作，不愿过早谈恋爱。现在不是有阿南在照顾她？自己就不好意思再去掺和。于是他拒绝去接。
阿南也理解刘老板的心理，也就不再强求，告别回家了。
阿南回到家，坐在客厅里的英莉见了一直偷偷在笑。阿南问她笑什么？她不加掩饰地说：
“我没猜错的话，你是去跟刘欣斯打架的。”
哇，她说的真准！
阿南问：“你凭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你衣服被撕破了。”
阿南摸摸上衣肩胛处裂口子，笑了起来：“哈，架没有打起来，我们只是拉拉扯扯。那只能说是到了打架的临界点。”
“伯母拿一封信给我，是刘欣斯写的。我正要找你解释，可你走了。——好呀，去也好，去那边讨个没趣。”
“哎，我不是为你好吗？如果真的是你的男朋友，你出事故他无动于衷，我真的会打他！”
“谢谢你的关照！”
“哦，你怎么说话酸溜溜的？”
“你知道，你这样一闹，我今后怎么跟人交往！”
看到刘欣斯那封求爱信后，他心急，心里想什么，明眼人一看就心知肚明。心想，阿南你也太小看我了，我对你的承诺，我没有食言。向我求婚的男生多着呢，我都谢绝了。好吧，你要自讨苦吃，随你的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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